【雄仔叔叔、人仔叔叔:每月開『古』8月聚】
這個月雨水多,我們極有可能在雨水中齊齊開古了。
噢……帶了雨傘來的,當天開古後,可別失魂,忘了你的雨傘。
為什麼?
雨水真的太多了,連雄仔叔叔也為此寫了故事,看過以下活動資料,就是故事了。
主持:故事人雄仔叔叔 & friends
日期:2013年8月30日(星期五)
時間:晚上7:30至9:30
地點: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6樓公眾空間
地址:石硤尾白田街30號(地鐵石硤尾站C出口,直行5分鐘)
查詢:余在思(94644096)、小西(90883900)
費用全免
《雨傘》︱雄仔叔叔
阿遠並不算是一個善忘的人,但他總是把雨傘遺落四方﹔每次醒起「噢,雨傘呢!?」他只得安慰自己,算啦,總有人用得著。
一切也許是這樣開始的。那該是1974年夏天一個周末下午,他在大會堂看完「土佬福電影會」主辦的高達影展其中一套電影,就趕著為電影會把一些宣傳小冊子送去九龍明愛的天主教大專聯會。外面卻下起傾盤大雨,叫他寸步難行,身旁的積及二話不說,扯著他走到衣帽間。
「我昨天留了一把傘在劇院裏,不知有沒有人交到這裏來?」積及帶著歉意跟衣帽間的婦人說。
「昨天?!什麼時候?」婦人似乎在問自己多過問積及。
「昨天下午那場兩點半,高達的Tout Va Bien。」
「什麼『邊』?」
「啊,是『Tout Va Bien,一切安好』。」
婦人仍在想著什麽『邊』,積及繼續說﹕「傘是黑色的,啡色柄。」
婦人走到後頭,不用一分鐘就出來,手裏拿著一把傘,黑色的,但手柄卻很難說是啡色,該是介乎杏色奶白之間。
「是不是這柄?」
阿遠正想說,手柄不是啡色的,積及卻搶先開囗。
「噢,對啦,對啦,就是這柄。」說著就伸手去拿。
「就只有這把是黑色的。」婦人把傘遞給積及。
阿遠跟積及走到大會堂門囗,積及把傘交給他。
「傘不是你的。」阿遠笑著說。
「但我真的遺失過很多傘,在不同的地方。」積及說得理所當然。
「如果那遺失了這傘的人回來拿呢?她說只有一柄黑色的。」阿遠指指衣帽間。
「那婦人一定會問是不是藍色呀、間條呀等等,如果當時沒落雨,來人一定說不是,如果當時落雨呢,他一定說是,而那婦人又會說,只有這把藍色的、間條的…..」
積及興奮地說,最後,他收斂了剛才的嘻哈,吩咐阿遠,道:「用過之後,把傘遺失在適當的地方,總有人用得著。」
那次之後,總有好多年的日子,阿遠每遇失魂雨,他就在就近地點,如巴士站、茶餐廳、戲院、書店、劇院、圖書館等等地方,用同樣的方法解困。他沒改變過積及那套說詞,總是帶著歉意地問:「有人拾到一把傘嗎?黑色的,啡色柄。」阿遠慢慢明白,「黑色的,啡色柄」只是一種修詞,給別人知道你真的遺失過一把傘。他亦發覺只要問得認真,心存感激,一切都無往而不利,而他得到的傘,什麼顏色、圖案都有。
年代老遠了,現在的人隨手掏十元廿塊就買一柄失魂傘,阿遠亦已成為一個擔風怕雨的成年人,出門看天,天陰有兩就帶傘,但很多時都有去無回。可能就是那時習慣了,雨收了,他就把傘遺留在巴士、地鐵、戲院等地方,真是沒法,只好心裏說,總會有人用得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