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4月16日 星期四

【四圍講古。4月開古】




【四圍講古。4月開古】

 
四圍講古主辦

這城市故事多的是!

其實,只要遠離那個由年頭到年尾,
都一再重複某故事的公仔箱,
再耐心看看四周的人,
安心聆聽他們想說的故事,
就會發現,
這個城市故事既多元又精彩。

主持:雄仔叔叔、人仔叔叔 & friends
日期:424日(星期五)
時間:晚上7:30-9:30
地點:活化廳(油麻地上海街404號地下,咸美頓街/上海街交界)
查詢:albert9622 8116)、小西(9088 3900)、余在思(9464 4096

毋須報名
費用全免
歡迎街坊及各方好友walk in及參與

【惡劣天氣:安排聚會前兩小時,已有紅雨、黑雨,聚會將會取消。】

⊙⊙敬請注意,每月最後一個星期五為四圍講古開古之夜。如遇重要節日,另有安排,將會在四圍講古專頁公布。⊙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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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4月8日 星期三

講古是一種呼吸,令心結解開 — 訪雄仔叔叔談講古

講古是一種呼吸,令心結解開 — 訪雄仔叔叔談講古

俗語有云:不吐不快,即不傾吐就不痛快。當說話沒法傾訴,心裡就會積累起秘密與心事,如此憂鬱、孤獨便會襲來,令人窒息,像是血氣不通使經絡閉塞,就自然招來肌肉酸痛和各種疾病。如此,可以如何治療呢?講古佬雄仔叔叔(阮志雄)說,講古是一種 urge(衝動),它可以解開身體內的結,令呼吸暢順,使人睡得心安理得。人唯有通過不斷講古,與人分享自己、互相交換,了解彼此,才能減輕生命沉重的重量。
藝:藝頻
雄:雄仔叔叔
藝:為何你有這樣多的故事?其實你的故事從何而來?
雄:講古,是一種很大的 urge(衝動)來的。其實你不知那衝動何來,你總是說完後才了解,衝動是為了解開結。但不是為解結才去講古,那是有些不同的;而是說故事後,才會發現結的由來。結,不一定是綁緊了的東西,可能只是一種情感的沉澱。它變了一種 urge,要說出來。經歷了這樣多的 urge,人們常問我,何來這樣多故事?我也覺得很奇怪,人們請我喝東西,那就能講出古來了,呵!我便想了解﹐創作究竟從何而來。而這在我和小孩工作時,就最感覺到:他們見到我一頭白髮,便說今天不如寫老人家的詩,那他們就會想起家裡的老人。原來那 urge 不是要去 sell(推銷)一些滑頭的東西,而是只要你夠 open(開放),那生活上有很多東西,都會自動靠近你。你若不很緊張去利用他,他很自然就會進入你其中,到某時某刻就會走出來。
 
藝:為何要喚醒那些未解的結,要透過講古解開它們呢?
雄:我覺得這是呼吸來的。當你死亡時就不會呼吸。所以很自然,在生時你就會呼吸。當那些結積在體內,呼吸不暢順,那人就沒那樣好精神,就要看醫生。醫生(用 X 光或內視鏡)照來照去,說你身體沒甚麼事,人卻快要死了。哈。
 
藝:你稱講古是解結的過程。結有開心的,也有不開心的。但你的故事似乎大多是正面、快樂的,為何會這樣呢?
雄:可能,我也不敢去掀那些不開心的事。今年年尾的 solo(獨腳戲),可能會碰到這些東西。我知道是會走到 dark side of self(自我的黑暗面)的東西,卻未知怎走,但還是要講。但有一件事,對我的成長肯定影響很大。其實,我家有一些精神病的基因。我有兩個叔叔自殺,一個姑媽進了青山精神病院。小時候不會知,但感受得到。這些都是待 80 歲的舅父回來,我問他一些家族歷史才知道的。他們是不會告訴你的,這些是家醜,不想外傳。
 
藝:如果把這些不快樂的結都勾起、說出來,是為了甚麼呢?
雄:講出來是想要明白。有些東西過去了,問題不用解決,像很多人都已過世了。但你明白後,你又回去從那些東西裡學習,學習要豁然開朗。說這些事情時,就能幫自己看看今時今日,我曾經歷過的東西,是站在甚麼位置。我今時今日的性格,一定是那些東西組成的,無論是 good or bad,是否?你明白就會好些,改不改到是另外一回事。
 
藝:你曾任教師,最後卻選擇離開學校,放棄教師的角色,當中有何原因?而其中的困惑、心結是如何消解的?
雄:我在今年會重出舊作《教師手記》,當中的序也提到,當年我們談到「廢校論」(deschooling society),很多人以為廢校是指廢除學校。但其實是希望大家反省,整個社會、制度、行為,都是以學校體制(schooling)的方式去處理。即是你要從優而行,要拿 A 。而拿 A 有一些標準,那當中你並非在學習,而要受教於學校體制要求你達到的標準。政府曾出一本《教育報告書》,說為適應經濟發展,學校制度就是要培養技工、技師、技術員——教育,真的如此功能化。當然坊間有些人會反對,但他們都用美育、德育去平衡,看不出整件事是資本主義的發展。
我意識到,學校體制就是要將人變成學生,學生的責任就是拿高分、拿 A、拿到學位。他要將人變成學生的同時,要人接受世界就是這種標準。但這為何如此重要呢?那當他進入社會時,他仍然是一個好學生,是一個為了達標而生存的學生,如此他就會失去人性。
所以我覺得做老師最難的地方,就是我們都是從體制裡走出來的,所以很多時候都無法意識到這些。我的兒子幫我寫《教師手記》的序,有一段寫得很有趣——他經歷學校教育的 12 年,那體制的荒謬就在一情境中浮現出來。他說記得在考 DSE 之前,中文老師就和這班死氣沉沉的人說:「我們一起捱過這段日子吧!」這實實在在呈現出學校的荒謬啊。
他問:「我們的學習要到何時才是快樂的呢?」我以前總是在問一個問題,解決不到所以才要離開教育界。那問題就是:我能做甚麼?我可以為社會做甚麼?其實將社會揹在肩上,很重、很重。然後我就明白到,我可以做的,就是重新知道學習是甚麼,無論是在社會還是學校。
然後我當然「抽水」,哈。從夏慤道天橋望下去自修區,雖然他們都是在溫習考試內容,但是連結整個運動,我們就明白到「學習」,如我兒子所說,是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建立,去尋找世界。
小檔案: 
阮志雄 Yuen Che Hung
講古佬,也寫詩。70 年代社運青年,於 1994 年成立「慢慢走工作坊」,自始成為全職工匠,製作想像的真實。,對象有小朋友、學校、社區中心。2012 年加入「四圍講古」,推廣講古文化。

【野蠻存在,我們没停止過寫詩|雄仔叔叔】

【野蠻存在,我們没停止過寫詩|雄仔叔叔】 野蠻被看見了 有人問 詩 我們見過一個人 手裏拿著自己的眼睛 上班時被老細揍了一拳 那些操場上的孩子 都被命名薛弗西斯 卻被禁回到火種的起源 野蠻不是一直存在嗎?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