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7月22日 星期一

【這是一個故事。是嗎?|雄仔叔叔】




這個月的通訊,一筆一劃,有很多思前想後

夜晚睡不好,就聽著自己的呼吸,一下一下,穿越擔憂掛慮。

把爭論先放一旁,並不容易。爭論,不是嬴輸的考慮,是在紛擾中理出路徑,這樣,往往愈究愈深。還是嘗試細聽自己的呼吸,一下一下。

想著給五歲的筆友寫一封怎樣的信,說一個怎樣的故事。

等待她的回信.發現,是自己叫喊的回聲。

回聲原來不完全是原本說話的一個副本。是一個影子,有它的掩映,在舉手投足間,有了變形,因為情緒、因為經驗、因為沉思。

筆友當然不知道,她的說話,穿越了五歲和六十五歲中間的日月星辰,讓我日漸察覺到我想著的,是濾滴出一些生命的純粹,讓「爭論」燥動時,保留一點琥珀般的晶瑩。

關於快樂,她說那天她穿了五隻鞋子。她說如果不快樂,她只穿一隻鞋子。剛巧,在那天的回家路上,我遇到一個手裏拿著蛋糕,卻未能品嘗的幼稚園生。她載著一個聖誕老人面具,面具的容貌是嘻笑的,但我從眼洞看進去,見到的卻是不快。擦身而過,我掉頭看她跟父親走向車站,她只穿了一隻鞋。

這是一個故事。是嗎?但那眼神我們確實見過,那些一隻或者五隻的鞋。這個六月這個七月這個炙熱的夏天。我們體會過水,友愛、自由和團結的水;也體會過血和汗,因高傲和惡毒而流出的齷齪。

爭論裏有很多故事。譬如昨天黃昏的銀髮族遊行,支持年青人抗爭。有人說不要太溫情主義呀!還有什麼「支持不支持」,這不是世代抗爭,銀髮族跟年青人是同一戰線的戰友,好,都好,提醒,沒有割蓆。銀髮裏其實不乏實戰者如一個數十載未見的友人,遠道從南美回來,跟我訴說城市游擊種種。他說不再因為年青人被打而說「痛心」,「說」,無補予事。他的銀髮同志,要讓那些政權包攬的流氓付出代價,要他們下手時有一唸,這下可能是打落自己身上。他稱之為militant defensive

這是一個故事。是嗎?我確實見到他從人群上消失前,留下的身影。本來已經稀疏的銀蓋,一下茂盛起來,完全捷.古華拉feel


七月,就寫到這裏。



四圍講古|7月開古:我們仍有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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